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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典犹如用比兴

来源:当代修辞学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2-05
作者:网站采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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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比兴是传统诗词的主要修辞手法,历代学者多有论述。刘勰《文心雕龙》认为“比”是比附事理,“兴”是起兴引情。比附事理,要用贴切的类比方法指明事物。起兴引情,要凭借隐微

比兴是传统诗词的主要修辞手法,历代学者多有论述。刘勰《文心雕龙》认为“比”是比附事理,“兴”是起兴引情。比附事理,要用贴切的类比方法指明事物。起兴引情,要凭借隐微含蓄的方法寄托用意。当代学者从现代修辞学的角度,将《诗经》中的“比”和“兴”,分为“直喻”和“隐喻”。有研究者认为:“‘比’和‘兴’有狭义和广义之分。广义的‘比’是‘兴中之比’,是隐的。狭义的‘比’,是‘赋中的比’,是显的。‘这与英文修辞学里面的直喻相似’。”此外,还有更通俗的说法:“什么叫诗?‘诗’,用一个字说叫‘比’;用三个字说,就是‘打比方’。 ”“打比方”是俗话,文言叫“譬喻”,《周易·系词》叫“拟诸形容”,《淮南子》叫“以象譬喻”,《毛诗序》叫“赋比兴”。为此,从广义上讲,就可以通过“譬喻”,将比兴与用典联系起来。不过,比兴与用典各有特色:用比兴,是用“物”来“打比方”,而用典则是用“典”来“打比方”。

所谓用典,又称用事,即引用历史上的人、地、事、物等史实,或成语、成句,以为譬喻,借以言志抒怀。从手法上讲,用典的手法有明用、暗用、化用、正用、反用等。我们说用典犹如用比兴,就是说,通过用“典”来打比方,达到“言在耳目之内,情寄八荒之表”(钟嵘《诗品》)的目的。例如,杜甫《别房太尉墓》中的诗句:“对棋陪谢傅,把剑觅徐君。”即是引用晋代谢安与其侄谢玄相对下棋,及春秋时代吴大夫季札挂剑的典故,以比喻他与房太尉的生死交情。江西诗派所推崇的黄庭坚,亦是“尽比兴之体”,并经常是用“典”来打比方。例如,黄庭坚《次韵寅庵四首之一》:“兄作新庵接旧居,一原风扬萃庭隅。陆机招隐方传落,张翰思归正在吴。五斗折腰惭仆妾,几年合眼梦乡闾。白云行处应垂泪,黄犬归时早寄书。”显然,该诗多处用典,即用“典”来打比方,以譬喻的方式向其兄寅庵表达思亲欲归的强烈意愿。显然,诗中用“典”而不是用“物”来打比方,更是扩展了诗的内涵,增强了诗的“味外之旨”。

诚然,在对待用典或用事的问题上,古往今来自是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正如《竹林答问》所载,问曰:“钟嵘《诗品》云:‘吟咏性情,何贵用事?’”答曰:“作诗自有两种,有不须用事者,有当用事者。”这就说明,用典与用比兴一样,对作诗来说,都是不可不用的。不过用“典”来打比方,更需要注意既师其意,又求其新,最佳水平是令如己出,不露痕迹,正所谓“水中着盐,饮水乃知盐味”。当然,就诗词创作而言,用比兴也好,用典也好,都是为创造诗境服务的。诗词的境界由情景融合而成,生于意象而超乎意象。遵循用典犹如用比兴的诗学理念,加深对意象内涵与外延的理解,既包括传统打比方所用之“物”,亦包括用典打比方所用之“典”。若是基于这种理解,古今诗学界对于用典的诸多争议,似可迎刃而解。

比兴是传统诗词的主要修辞手法,历代学者多有论述。刘勰《文心雕龙》认为“比”是比附事理,“兴”是起兴引情。比附事理,要用贴切的类比方法指明事物。起兴引情,要凭借隐微含蓄的方法寄托用意。当代学者从现代修辞学的角度,将《诗经》中的“比”和“兴”,分为“直喻”和“隐喻”。有研究者认为:“‘比’和‘兴’有狭义和广义之分。广义的‘比’是‘兴中之比’,是隐的。狭义的‘比’,是‘赋中的比’,是显的。‘这与英文修辞学里面的直喻相似’。”此外,还有更通俗的说法:“什么叫诗?‘诗’,用一个字说叫‘比’;用三个字说,就是‘打比方’。 ”“打比方”是俗话,文言叫“譬喻”,《周易·系词》叫“拟诸形容”,《淮南子》叫“以象譬喻”,《毛诗序》叫“赋比兴”。为此,从广义上讲,就可以通过“譬喻”,将比兴与用典联系起来。不过,比兴与用典各有特色:用比兴,是用“物”来“打比方”,而用典则是用“典”来“打比方”。所谓用典,又称用事,即引用历史上的人、地、事、物等史实,或成语、成句,以为譬喻,借以言志抒怀。从手法上讲,用典的手法有明用、暗用、化用、正用、反用等。我们说用典犹如用比兴,就是说,通过用“典”来打比方,达到“言在耳目之内,情寄八荒之表”(钟嵘《诗品》)的目的。例如,杜甫《别房太尉墓》中的诗句:“对棋陪谢傅,把剑觅徐君。”即是引用晋代谢安与其侄谢玄相对下棋,及春秋时代吴大夫季札挂剑的典故,以比喻他与房太尉的生死交情。江西诗派所推崇的黄庭坚,亦是“尽比兴之体”,并经常是用“典”来打比方。例如,黄庭坚《次韵寅庵四首之一》:“兄作新庵接旧居,一原风扬萃庭隅。陆机招隐方传落,张翰思归正在吴。五斗折腰惭仆妾,几年合眼梦乡闾。白云行处应垂泪,黄犬归时早寄书。”显然,该诗多处用典,即用“典”来打比方,以譬喻的方式向其兄寅庵表达思亲欲归的强烈意愿。显然,诗中用“典”而不是用“物”来打比方,更是扩展了诗的内涵,增强了诗的“味外之旨”。诚然,在对待用典或用事的问题上,古往今来自是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正如《竹林答问》所载,问曰:“钟嵘《诗品》云:‘吟咏性情,何贵用事?’”答曰:“作诗自有两种,有不须用事者,有当用事者。”这就说明,用典与用比兴一样,对作诗来说,都是不可不用的。不过用“典”来打比方,更需要注意既师其意,又求其新,最佳水平是令如己出,不露痕迹,正所谓“水中着盐,饮水乃知盐味”。当然,就诗词创作而言,用比兴也好,用典也好,都是为创造诗境服务的。诗词的境界由情景融合而成,生于意象而超乎意象。遵循用典犹如用比兴的诗学理念,加深对意象内涵与外延的理解,既包括传统打比方所用之“物”,亦包括用典打比方所用之“典”。若是基于这种理解,古今诗学界对于用典的诸多争议,似可迎刃而解。

文章来源:《当代修辞学》 网址: http://www.ddxcxzz.cn/qikandaodu/2021/0205/423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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